【曦澄】流离梦境
修改版，其实是半个澄中心（。）
慢慢改反正也没人看(...
一．
江澄梦回却不知自己现在身处何方，周围燎热的火光焚烧起了一片的灰烟雾霾，他站在被火烧得焦黑的废墟之上，耳侧仿佛是凄厉的哀嚎声。
他知道了这里是何处，繁杂的思绪充斥了他的大脑，似是突然想起一般。
他知道，这里是他的家，他曾在这里出生，从婴儿成长到了现在这般的少年的地方。
忽然环绕在耳边的凄厉哀嚎声逐渐的减弱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虚幻缥缈的熟悉女声，江澄抱着难以言状的悲痛凝神细听，直到那声音愈发清晰起来，一字一句宛如万针扎心，痛得他几乎是要呼喊出来。
「江澄你快走，走啊！」
阿娘！
江澄想回应那个女声，他觉着自己嘶声力竭的喊了出来，却无法动弹的，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噬进那无边的火光之中。
下一秒他发现他站在一座山头，周围的泥土散发出难闻的腐臭。江澄回头看去，是各家的弟子喊着「讨伐夷陵老祖」之类的话语，即将一拥而上。
而视线回转，他曾经视之为生死之交的兄弟，将来要扶持他做家主的魏无羡，却因为修鬼道而正在遭受万鬼同噬。
江澄内心想着大喊不，而身体只是冷笑着，在消灭那些曾经是魏无羡饲养的小鬼以后，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笛子。
那是陈情。江澄知道，如果魏无羡回来的话，一定会先回来拿陈情的。
他这么想着，却在闭眼之后发觉自己已经又换了一个地方。
慈悲的观音像脸上是像极了金光瑶的面容。而江澄眼中的眼泪还尚未干透，新的眼泪却又涌了上来。
他听着自己在说，「……这些话都是谁说的。」
「对不起，我食言了。」
那是莫玄羽的声音，但是江澄心里很清楚，那个人是魏无羡。
被献舍重生回来的魏无羡。
江澄的怀中还有陈情，他想，可是魏无羡回来并没有找他的陈情，而是同蓝忘机一起，然后再告诉他他食言了。
他身体里的金丹，甚至还是之前魏无羡给他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澄不愿再看，闭上了眼。
他这一生过得为何如此可笑，孑然一身，无人相随。就连自己的付出，也没有办法再说出口。
「江宗主，你还好吗。」
听到呼唤的江澄睁开了眼，对方眼眸中温和的笑意映入他的画面之中。那真挚的不带一丝杂念的情感传达到了他的心中。
江澄定了定神，说，「我很好，只是回忆起了一些事。」
这时的江澄发现自己可以控制说话了，甚至还能自由的行动。
刚刚的那是梦境吧，一个关于过往的梦。江澄这么想着，把手交给了蓝曦臣，「现在情势如何？」
「邪崇已经消灭了，各家人都在善后，江宗主你突然晕倒了，我就过来帮你了。」蓝曦臣这样解释道，一边给江澄输送着灵力，
「如果江宗主还有什么大碍，可以尽管同我说。」
「有劳泽芜君了，我没事。还是先清点吧。」江澄起身，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金凌跟着跑了过来，连声喊着「舅舅」「舅舅」，惹得江澄忍不住想打断金凌的腿让他好生安分些。
「如若江宗主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你回云梦吗？」
江澄听到蓝曦臣这样说，刚想着如何找拒绝的借口，便已经开始说了：「各家都有要事，就不劳烦泽芜君了。」
他原以为蓝曦臣会因他这么说而打退堂鼓知难而退，但蓝曦臣那是什么人。
「清点早已交给各门弟子，要事也没多少。主要是蓝某看江宗主面色不佳，恐是受那邪崇影响所致……」
江澄抬眼看了过去，原以为蓝曦臣此番过来是看他笑话，但转念一想到光风霁月的泽芜君平时便不是这样的人。但对方言辞之热切诚恳，处处溢透着关心，虽叫人无法拒绝，却仿佛又觉得哪里不对。
江澄很想不通，他与蓝曦臣何时那么熟了？
「……不如由我送江宗主回云梦，再吹奏一曲清心曲以防后患可好？」
江澄觉着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但人一番好意难以辞却，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那便有劳泽芜君了。」
时光流转匆匆，江澄觉着他经历过了很长的日子，譬如同蓝曦臣游湖，赏莲，中秋时分竟也一同赏月，或是去除邪崇夜猎。江澄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习惯，还有对方突兀饮酒醉后的奇怪，一桩桩一件件，仿佛转瞬即逝，却又历历在目。
也约摸不过很久，蓝曦臣便在莲花坞那遍布了莲花的莲池中央，同江澄剖白了自己的心意。
江澄见着那日池中的莲花开得正盛，打算乘了船至池中赏花，便叫人备了清茶一壶瓜果一盘。恰巧蓝曦臣拜访莲花坞，虽不知来意，江澄还是邀了人一同上船。
不记得还在交谈着什么了，江澄便躺了下来靠在船身上看着湛蓝的天空。日子过得倒是相当惬意。蓝曦臣一看，也从腰中拿出了裂冰吹奏一曲不知是哪来的曲调。
他几近乎要睡着的一瞬，箫声听了下来，只听见蓝曦臣轻声的低语，说道。
「晚吟，我喜欢你。」又仿佛是他江澄的错觉。
但随后落在脸颊上的轻吻，又证明了那不是错觉，
江澄蓦地从船身上坐起，还没来得及适应，便感觉到蓝曦臣握住了他的手，等他看清时，只觉得蓝曦臣的目光比那太阳还要炙热。
「同我结成道侣可好，晚吟。」
江澄听到蓝曦臣这样说，虽然心里想着说蓝曦臣搞的什么鬼，却鬼使神差的点头回答了，「……好。」
江澄感觉在那之后又过了好久。
后来江澄因一次夜猎受伤，被人把他同蓝曦臣之事给捅得天下皆知，蓝曦臣更因此事受了几十道戒鞭，才换得来家中长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后来他们在云深不知处拥吻、结合，一同游历。有过与归来的蓝忘机起过冲突，却也有过与魏无羡和解将一切事情说清。
他想，如果这样一直过下去，好像也不错。
但上天仿佛非要同他作对一般，没过多久聂明玦和金光瑶的棺材被用心险恶之人给弄炸了。金光瑶的尸身被聂明玦一块一块的碎着扔了出来，镇压之处怨气弥散。
江澄只记着在同蓝曦臣合力镇压之时，蓝曦臣生生的替了江澄挨下了聂明玦的一记重击。而江澄也在最后一击之后心脉耗尽。
他和蓝曦臣都知道这是最后了，蓝曦臣之前受了戒鞭，就算再救也无力回天。
「晚吟，」他俩相互依偎着倒在了地上，江澄听到了蓝曦臣在他耳边说着，「还有好多事，没有能够和一起。」
「我也是。」江澄这么回答，「可是来不及了。不过没关系，蓝涣，我现在和你一起。」
「晚吟，如果还有下一世的话……」
江澄觉着他仿佛回到了那日的莲池中央，蓝曦臣在船上吹奏着裂冰。周围是一片的阳光照射出来的雾白。
他听到了那一句最后的话语。
「别忘了我。」
江澄彻底醒了，蝉声在耳边喳喳的叫着，玻璃窗外的阳光灿烂得刺眼。
楼下有个魏无羡在喊：「江澄你TM起不起，大学要报道了。」
江澄方才彻底清醒过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爬起来往窗外看去，恰好看到魏无羡给他家的窗口丢了一个小石子。
「……」
原来那些统统都只是江澄做的一个漫长的梦，漫长到他已经分不清哪边是真实。江澄理了理思绪回忆那些梦境，却发现他刚刚梦到的那些早已开始破碎，连对方的容貌都不甚记得，只记着了最后的那一句，「别忘了我，晚吟。」
不过是大梦一场，梦中的生死别离，同现在的他没有半点关系。
更何况爱恨，也不过是那镜中花水中月。
不过对于兄弟的性取向，江澄觉得还是要好好确认的，毕竟梦中的魏无羡已经弯了，难保他现实不会弯。
「魏无羡你搞gay吗？」在报道的路上，江澄起码问了魏无羡不下十遍。
「江澄你是不是做梦做出毛病来了，我不搞基，谢谢，妹子如此美好，搞什么基。」魏无羡被问得烦了糊了江澄一拳头，「难不成你想搞基啊？」
「……我不搞。」江澄沉默了一下，觉着果然太荒谬了，果断否决掉。
梦里出现的人，怎么想都不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的吧。江澄这样想着，低头在新生登记处签下了自己的信息。
「晚吟？」
江澄听到这个称呼，突然一愣，连忙抬起头用仿佛见了鬼一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负责他登记的那个人。双目对上的同时，江澄的脑海中浮现过了梦境中的零星片段。
对方蕴了温润笑意的眼神，同那个人一般让江澄觉得炙热。
模糊的记忆碎片开始整合，因为梦醒而模糊的面容开始清晰。
「你还好吗。」对方伸手在江澄眼前晃了晃，「是不是中暑了？需要休息一下吗。」
「……蓝曦臣。」江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三个字。
「晚吟，是我。」
江澄已经顾不得他做的那个梦了，或许是前生又或许是另一个平行世界。
但他清晰的感受到了那个梦境中的爱恨，虽然到最后只剩下了遗憾
「我可以先揍你一顿吗。」
梦里出现的人，醒来时就该去见他。
后记：
魏无羡说着自己不搞基，可还是不由得弯了。
江澄也说着自己不搞基，结果最先弯的是他。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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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梦中梦的形式，又想着是平行世界的状态。
写的时候把握场景的流逝特别艰难，不过还好一天给肝出来了。
给自己笔芯
灵感来自自己在意很久的梦。
辛苦写完，想要评论嘤嘤嘤(´ε｀；)其实只是想知道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是不是好看_(:з」∠)_
让我改一改（……）有些地方没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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